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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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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覺睡到自然醒,連亂步都起床坐床上吃零食了。

嗯?

我才睜眼震驚地看著他盤腿坐我面前低頭盯著我,手不停地伸進薯片袋子裏吃。

哢嚓哢嚓……

哢嚓哢嚓哢嚓。

我:“……”

是床上啊……而且我還睡覺!

“桃醬你醒了?”亂步笑笑,還伸手將一片薯片遞到我嘴邊。

“還沒有刷牙,不要吃。”我拒絕,翻身床,亂步眉毛好像往撇了撇,然後抱著薯片袋跟著我床。

我動動手臂,身體並不酸痛,畢竟我全程沒動,也沒到最後……

只是眼睛腫了一點……問題不大。

我洗完臉,看著洗漱間的鏡子,沈默幾秒,對鏡子裏穿著睡衣的偵探說道:“你跟過來幹什麽?”

“沒什麽。”他嘟嘟囔囔,狀似鬧脾氣的任性鬼,還磨磨蹭蹭地靠近。

我刷牙刷到一半擡頭,猛然發現剛剛站門口的人已經接近我的身後,半尺不到的距離,連薯片都沒吃了,歪著頭瞧我後腦勺。

“呃……”我嚇得差點牙膏白沫給吞去。

他還煞有其事地擡手按住我拿杯子的手肘:“水快倒來了。”

“唔……”我看著鏡子裏低眸盯著杯子,過一會又擡頭眼巴巴望著我的亂步。

我迅速刷完牙:“你以怪誰啊!”

他嗯了一聲,似乎神游,望著我神。

我被噎住:“……”

怎麽回事?不和我吵了?怪不習慣的。

我企圖和他像往常一拌嘴:“怪你啊!”

亂步蔫蔫又嗯了聲,是完完全全黏上去,靠近垂首巴巴盯著我的臉,不知道的還以他盯櫥窗裏的甜品。

我:“……”

好……好不習慣,什麽不跟我吵架?

我的臉沾著他的視線,仿佛是貓用舌頭不間斷地舔舐。

我:“看個鬼!”

亂步緊盯著我:“桃醬,我才發現你好像煙花啊。”

什麽?是情話嗎?我疑惑又不敢相信,覺得怪怪的。

我:“什麽意思?”

亂步誠實說:“經常炸……”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啊你!!”

我頓了頓,補充:“而且我才不炸,要不是有時候你太笨太幼稚了,我才不至於天天吐槽。”

“呃……”亂步指指自己,“我?笨又幼稚?”

“呃……”我死魚眼,提前捂住耳朵。

果然,一秒亂步一掃剛剛的奇怪態度,炸了花,簡直跟貓跳腳似的:“誰說的!誰說的!亂步大人是最聰明的!世界第一偵探!還有,我已經二十七歲了!”

我:“看不來……”

他不但臉長得少,連性格都是比少還少。

我想了想自己的歲數:“你都上小學了我還學習走路。”

我感嘆一句:“沒想到啊,我以前是想找個比我大的,但是沒想到比我大那麽。”

更可怕的是,跟沒大一,成熟人式的體貼得體壓根沒有。

亂步噎住:“……”

他小聲嗶嗶:“那些人哪有我好。”

亂步越說越有理:“而且我還掙錢,我還能推理,我還知道怎麽讓桃醬舒服,我還能跟你分享零食,我還……”

我走進客廳,亂步還跟著我嗶嗶,細數他的優點。

我左耳朵和右耳朵全方位圍繞他的聲音,立體環繞音響,自帶聲量上升功能,跟個推銷員似的。

我窩進沙發,打電視。

現亂步的家我算是完全摸清。

他說了一通停,似乎思索還有什麽。

“呃……”我木著臉看電視。

亂步:“我還愛你。”

我:“不愛的話,交往幹什麽?”

不對,我才發覺我和亂步交往不是起始於普通男女交往那的好感度到達水到渠成的告白,而是其他的原因——

至少我是認的,時的的確確覺得他是善心泛濫,即亂步解釋了幾句我依舊隱隱沒有相信。

現倒是信了個徹底。

我看了一會電視,亂步安靜來,似乎去打了冰箱拿了什麽東西,遞到我眼前。

我:“才起床喝冰鎮汽水?”

“桃醬不是渴了嗎?”壓根沒少活常識的亂步歪了歪頭疑惑問我。

“的確。”我毫無心理負擔地接過被他打的汽水,喝了幾口。

重新安靜來,過了半晌,我慢吞吞問:“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沒有!!”

“你反應那麽大幹嘛!噫,汽水快倒來了啊,你去拖地!”

……

我脫掉拖鞋抱著膝蓋坐沙發上,看亂步磨磨唧唧地拖地。

不熟練的青地拖得除了水還是水,連汙漬都沒有弄掉,軟綿綿的。

“你使點勁。”我說,“使勁往臟的地方拖,反覆拖,直到它幹凈。”

“它弄不掉!”亂步越拖越氣,氣鼓鼓的,不是對我,而是對地板,“什麽麽臟啊!”

“麽簡單的事情,你應該會的,亂步大人。”我說道。

亂步果然上鉤:“然了……”

他哼哧哼哧的更使力。

我語音操控傳授他拖地秘訣。

半晌亂步拖完地立刻撲到沙發上抱住我蹭蹭,我回抱住他:“所以做了什麽噩夢?”

亂步一頓,然後纏住,頭埋我頸間。

我問了一遍他才吞吞吐吐地說。

我聽了,沈默片刻,問:“你真的能偽造死亡證據?”

“然能了,麽簡單。”亂步正傷心,眉眼都跟淋濕的狗狗一垂,聞言抱怨一句,“桃醬你都不安慰我。”

“不……我只是覺得你厲害,但沒發現你麽厲害……”我嘗試摸摸他的頭,拋棄驚奇的心情,試著安慰,“有什麽好傷心的,我又不會那。”

“胡說,你都氣了!你還說我洗腦你,我明明只是暗示而已……”亂步自己還委屈巴巴的。

“夢裏面我不是讓你別哭了嗎?沒氣,說洗腦和暗示有什麽區別?”

“有啊。有的能讓你做完事後反應過來被洗腦,有清醒的機會。有的真的悄無聲息的融入大腦,你自己都發現不了。”

“哦……”我想了想,親親他的臉,亂步得寸進尺地移位非要親嘴。

一吻畢了,亂步似乎發洩自己的不安似的甚至比以前的軟綿黏糊更強勢一點,輕咬了一口我的舌尖才退來。

我差點忘記要說什麽,緩了一會才喘著氣說:“反正不會那,我不會氣的。嗯……不信你洗腦我一次看看?”

亂步驚到:“桃醬你是不是壓根不懂,洗腦的後果不是吃零食喝水那簡單的。”

他一臉看門外漢口狂言的子。

“那你能解除嗎?”

“能啊。”

“你能控制洗腦程度嗎?”

“哈——能啊,我麽厲害。”

“那不得了。”

“呃……”亂步沒想到我會麽說的子,面上一頓,片刻之後才慢悠悠別扭哼一聲。

我繼續:“更別說我麽喜歡你。”

他更別扭了,撇頭隱隱憋不住笑還要裝模作。

我看人被哄好,放心繼續看電視。

午我卻捂著肚子臉色發白地躺臥室的大床上,亂步床邊團團轉:“餓了嗎?渴了嗎?我給你捂捂肚子。”

說著他爬上來要手放我肚子上揉,我拍他:“你的手冷死了,我才不要。”

我氣都虛弱來,肚子不是劇痛,而是不舒服。

我想起只有我帶來的書包裏有一片衛巾,已經用掉,亂步裏肯定沒有。

於是我掙紮著要起來:“我要回去……”

“不要!”亂步又我按回去,“回學校哪有我照顧清桃啊。”

“有春緋和千緒。”

“哪有我照顧的好。”

“確實比你照顧得好。你又不懂理期。”

“那……那我學得快。”

“呃……”我一臉不信。

“反正我去給你買。”亂步小聲嗶嗶,撚起被子一頭幫我蓋好。

“桃醬你睡覺好了。”

我聽見門上的聲音,過一會昏昏欲睡地閉眼。

最近的超市離亂步的家並不遠,他不至於迷路。

江戶川亂步大咧咧走進超市,耐不住超市太大,他轉悠半天也沒找到正確的區域。

不得已問工作人員:“衛巾哪裏?”

被問到的營業員一楞,瞧面前位青看著模清俊,齡不大,估計是幫女朋友買的,不禁笑道:“前面,往左拐。”

亂步點點頭:“謝謝……”

他一到被品類眾的衛巾和棉條迷花了眼;

桃醬好像每次都是隨買打折的,他然要給她買最好的。

所以哪個是最好的?

亂步想了想只覺得最貴的可能最好,恰巧營業員過來,向他推薦了幾個。

亂步拒絕:“不要,清桃不用棉條,她用衛巾。”

臉上有皺紋的女營業員笑呵呵:“哎呀小夥子,棉條才是最好用的,又舒適又衛,你女朋友肯定喜歡!”

“但是她從來沒用過。”

“你怎麽知道沒用過?萬一是因太貴呢?但是貴的東西是比宜的好,你是她男朋友肯定買好的更好些啊。”

亂步從沒被如此熱情推銷過,他倒是沒昏頭昏腦,應該說沒人能說動他。

偵探只是琢磨了一會,幹脆拿起衛巾和棉條看包裝背面的信息。

他盯著包裝表面衛巾與棉條的形狀。

看起來好像的確棉條更好些。

門聲將我吵醒,臥室門沒,亂步哼哧哼哧進來,差點我嚇一跳:“你買那麽幹嘛!?”

亂步抱著整整一箱:“沒事啊,我計算過了,桃醬平均一個月來四天,根據用的頻率,能期限內用完。”

我哽住:“……”

他像是抱著戰利品給我看,我坐起來打箱子的蓋子。

好像是最貴的牌子,每次我都沒買個,一直沒用過。

等等……

我傻眼:“你……你怎麽買了棉條?”

一堆衛巾裏棉條異常顯眼。

亂步得意地哼哼幾聲:“我分析過了,個更好。放心吧桃醬,每一袋我都看過衛許可證號、防偽標志、保質期了。”

我:“誰告訴你個更好了?”

亂步理所然:“可是棉條可以讓桃醬更容易活動。”

我頓了頓,拒絕:“不要,我不會用個。”

“可以學啊?”

我撒嬌:“我不想學……”

亂步明顯極其受用,暈乎乎的子,說了一聲好吧都聽桃醬的,沒意個,似乎因很喜歡我撒嬌,喜滋滋湊近親親。

我簡直沒力氣,任他動作,亂步順勢揉了揉我肚子,手沒那麽冷……明明去過。

亂步:“我捂熱了才摸桃醬肚子的。”

“唔行……”我靠他肩膀緩了片刻。

最後亂步嘀嘀咕咕地抱進洗漱間,我磨蹭了一會才進去。

亂步早跑冰箱找吃的去了。

我洗漱間一翻箱子發現底是更貴的牌子。

“呃……”晚上我全程窩沙發上蔫蔫地看電視,亂步桃醬桃醬的喊,非要抱我。

我懶得爭辯,亂步從我身後抱住,暖和過的手重新覆蓋我的肚子。

“好像理期不能著涼。”亂步嘀咕。

我看著看著電視半闔上眼。

我曲起膝蓋,亂步的腿盤起剛好圍繞著我,他似乎想了想,用穿著毛絨睡衣的腿輕輕壓我腳上。

我察覺到,迷糊睜眼。

亂步振振有詞:“清桃光著腳的,更暖和。”

我:“好吧……”

我感覺整個人都被他包裹住,連裸露的脖頸都被他垂的腦袋蓋住。手被他捏來捏去,倒是不冷,腳趾也被掩蓋。

亂步貌似很滿意:“我比被子暖和了。”

我:“哦……”

他還得寸進尺道:“桃醬可以手伸進來。”

“伸進哪?”

“我身上。”

“我知道,哪?”

“隨。手臂裏?胸前?背上?”

我懶得動,沒回覆,亂步卻躍躍欲試般,轉移位置,變成側抱著我,將我微涼的手探進自己的睡衣衣擺。

我的手頓時進入一個熱得不可思議的環境,我冰涼的手與他腹部的溫度形成巨大溫差。

“清桃你好冷啊。”亂步明明是抱怨的話,卻隱含著歡快情緒,變了味,任誰都看得來是故意的。

我:“好困啊……”

既然變成側抱,我幹脆靠進他懷裏,一側的耳朵貼他毛茸茸的睡衣。

夜晚睡臥室時亂步纏得更緊,怕我著涼似的,還勾著我親了半晌。

亂步:“更容易發熱,不冷了。”

我喘著氣:“我信你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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